寒冬文学

第11章 你还算过这个？（第1页）

赖寻安看着李启的表情，询问道：“殿下可是累了？”“没有，本王只是走神了。二位大人打算拟定何种计划？”“我们要从眼下着急的事情来看，不管何时举事，都是需要马匹的。可是我们现在除却边军的马匹之外，就只有几百匹马，这些马远远不够用的。想要攻打天下，至少需要一支万人骑兵。我不是指带着民夫一万人，是实打实的一万骑兵。根据兵部训练骑兵的方法，一万人的骑兵至少需要两万匹马。这还不包括损耗和练兵。我们可以不按照兵部的法子练兵，可是至少也要一万五千匹马，这是不能再减少的，至少要有五千重骑兵。”李启点点头，说：“赖刺史所言极是，不过本王觉得，还是按照两万匹马准备。”岑文远问道：“先等一下，赖刺史怎么知道万人骑兵够用？”“不是万人骑兵够用，而是本官算过，依照蜀地目前的银钱，最多就只能训练出来万人骑兵。”“赖刺史还算过这个？”赖寻安咳嗽一声，没有理他，接着说：“除非殿下能够解决银钱的问题，不然就只能有一万骑兵。至于和朝廷的差距，本官也有过考虑，就必须用人命去填。”“其实也可以用菩萨去解决问题的。”李启忽然想到了骑兵的克星，大慈大悲马克沁菩萨。“什么？”“没有，本王就开个玩笑，你们继续说。”“没有别的办法，想要解决骑兵的问题，就只能靠买马和拿人命去填。殿下刚才在开玩笑，应该是早已拿定主意了吧。”李启点点头，说：“赖刺史说的时候，本王就已经想到了。据本王所知，吐蕃近来受灾，所需粮草颇多。”岑文远说道：“可是吐蕃国王对大齐颇有怨言，昔年太祖皇帝将吐蕃人赶回高原上，致使吐蕃人如今仍对大齐敌视。若不是高宗皇帝时汉阳公主入吐蕃，吐蕃早就对大齐出兵了。”赖寻安倒是不忿地说道：“区区吐蕃，何足为惧？”“吐蕃是不可怕，不过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吐蕃的马匹。”“吐蕃现在的赞普叫做次旦嘉措，用他们的话翻译过来，是指长久的生命、稳固的幸福和广阔的心胸。但是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，他这个人心胸狭隘，而且十分惧怕他那个出身卫藏四茹的赞蒙。”岑文远身为大都督府长史，和吐蕃打过不少交道，自然了解次旦嘉措，“殿下所说不错。次旦嘉措确实心胸狭隘，且很害怕赞蒙。不过拉姆卓玛也不是省油的灯，她的家族可以算是卫藏四茹真正的统治者，其中的叶茹和茹拉，更是可以称得上是她家的后花园。所以次旦嘉措害怕她也是正常的，殿下为何要谈及起她？”“二位大人手下可有胆大心细，擅长谈判之人？”“刺史府的法曹裴伦年可以算是符合殿下的要求。”“臣举荐大都督府上的兵曹参军事赵殿人和法曹参军事马乾，殿下应该认识这两人。”李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三人，后面那两人倒是见过，至于赖寻安举荐的裴伦年，李启则是没有印象。但是对于赖寻安的举荐，李启还是愿意相信的。“既然二位大人选好人选，本王也就可以说自己的打算了，本王是这样打算的，选人带着礼品去见拉姆卓玛，拉姆卓玛是个贪心没有远见的女人，最爱的是大齐的瓷器和布匹，其次就是金银宝石。吐蕃不缺宝石金银，但是瓷器和布匹还是缺的，所以只要他们装作中原去的客商，有很大的概率见到拉姆卓玛。等到见到之后，就可以通过她的引荐，见到次旦嘉措。次旦嘉措当然不会同意，但是我们的条件很诱人。一匹马我们给他们二十两。”“这价钱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了？”“我们用布匹换，他们缺绢布的，现在的绢布价是五百文一匹，我们给他们二十匹绢一匹马，然后再加上粮草。当然这是报给吐蕃的价格，实际价格是三十匹绢。多出来的十匹绢是给赞蒙和赞普的，如果赞蒙不同意，我们可以给赞蒙额外一万匹绢。”“可是这些绢上哪里去找？”“本王记得去年丝价很高，所以今年的丝价会很低，我们可以多收一些丝，然后招工生产，这样，我们的成本会更低。”“殿下如何知道的？”李启倒是不介意解释，“很简单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，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这就是利益，去年的丝价太高了，今年囤积的人会多，产丝的人也不会少，所以丝价一定会降低的。至于如何降低织绢的成本，本王也有了打算，本王到时候会安排专人去做的。”岑文远对于次旦嘉措还是很了解的，所以他对于李启的自信持不同的观点，“殿下的话臣也明白，但是如何保证次旦嘉措会同意我们的安排？臣若是没有记错的话，吐蕃是有主战派的。而且次旦嘉措也是支持同大齐开战的，所以次旦嘉措很难答应我们的请求。”李启笑着摇了摇头，说：“岑长史考虑的事情不少，但是却忘了考虑次旦嘉措这个人。是人就会有贪念的，所以他也会有贪念。再者我们的计划不是直接交易，直接交易的话，难不成皇帝和太子的人都是瞎子吗？所以本王的打算是让他们演戏，这样不仅可以瞒过朝廷，也可以瞒过吐蕃那边。”“演戏？”“我们双方派出大军征战，但不是真打，只是双方互相交换物资。剑南道位于边境，有一些冲突很正常的，我们缴获几百匹马，他们抢走几百担粮草和几百匹布不是很正常吗？正常的交易也可以进行，但是这种摩擦更方便，可以解决吐蕃的好战派和朝廷的人。当然，本王知道这并不能够说服次旦嘉措，但是本王有他无法拒绝的条件。”“什么？”“本王可以答应他，帮他灭了格鲁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