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门再打开时,江舒已经睡着了。
她睡在床边的角落里,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被角,睡得很没有安全感。
傅时宴无奈叹了口气,下意识将她挪到床中央,然后替她盖好被子。
一夜好眠。
江舒本来不知道如何面对再次和傅时宴同睡一张床,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,等醒来发现身侧没了人,只有床畔凹陷下去的弧度和残留的温度在告诉她,他在这睡过。
再看时间,已经十点了。
江舒洗漱完下楼,刘姨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,"不好意思啊刘姨,我起晚了。"
她笑着,"你是病人,多睡会儿应该的。"
今日炖了药膳,有肉也有药材,但一点也不苦,手艺很好,江舒喝得高兴,"您下次多做一些,我想带去医院给我爸尝尝。"
"那当然可以,你父亲能喝"
"可以把汤打进注射器里,用胃管。"
"……真是遭罪。"刘姨看着江舒的眼神很是心疼,叹了口气,"没事,以后有阿宴了,一切都会好的,他晚上回来吃饭吗。"
江舒被汤呛了一口,"他……"回不回来呢"他应该回来吧。"
"什么叫应该呀"刘姨不满,"他平日里回不回家都不跟你说呀。"
"不,不是这个意思,就是他忙,有时候有突发状况,说不准。"
刘姨这才似懂非懂的点头,"阿宴也是没办法,你别怪他。"
她哪敢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