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是雅音姐姐教的我用主人的血么我给这小家伙放了点血,它便醒了,还替我治愈了伤口。"
萧如月把自己手上的伤口给她看,伤口已经完好愈合,只留下一到粉红色的小疤痕。
梁丘雅音盯着那条小红痕看了又看,啧啧称奇:"你这丫头啊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次还真是因祸得福,化血蛊的毒性被玉蚕蛊转化,如此机缘巧合地解了睡西施。现在又白得了这百毒不侵的体质,说起来你可真要感谢叶海棠那个女人了。"
"可不是。"萧如月抽回自己的手,似笑非笑道,"要不是她害死了我孩子,我还真得不到这百毒不侵,和这条神奇的护身蛊虫。所以,今天给叶海棠的谢礼还是太轻了,早知道就让我的宝贝虫子再咬她一口了。"
"玉蚕蛊咬的那一口就够叶海棠受的了。"梁丘雅音闻言却笑了起来。
"你的宝贝虫子的毒液与叶海棠体内的毒素相克,这一口足以毁去她引以为傲的一身毒血,我又在她的十几处大小穴位都下了针,她,好不了了。"
最后几个字,梁丘雅音加重了语调。
萧如月听出她话里的意思,点了点头。
叶海棠的身份特殊,眼下她还不能死,要让她活着还要让她受到惩罚,最好的方式,就是让她生不如死。
玉蚕蛊咬的那一口,足以让叶海棠被自己身上的毒折磨地死去活来,加上被雅音姐姐扎的那十几针,一年半载内她都会是废人一个,更不要说想恢复青春貌美了。
就算最快恢复也要半年。不过,这点时间足够了!
"我先去把这身碍事的衣裳换了再来。"梁丘雅音扯了扯身上这身老人家的衣裳,与萧如月打了个招呼便去换装了。
银临奉茶上来,在梁丘雅音回来时,她便退下了。
房内余下萧如月与梁丘雅音二人,萧如月喝了口茶,淡淡道:"想不到雅音姐姐从前就与叶海棠认识了。"
"嗯,说起来有些年头了。当年她和红袖楼的那位大楼主都是被充为官婢的犯官之后,我也是碰巧遇见,年少轻狂还觉得她们身世凄苦出手相助,后来才知,人心险恶。这件事我一直不太想提,也就没告诉你。"
梁丘雅音轻描淡写,显然是真的不愿多提。
但萧如月还是从她的神情之中瞧出了一丝伤怀。
以雅音姐姐这般豁达之人来说,当年之事定是十分惨烈,令她伤透了心,她才会不愿再提。
而今说来是三言两语轻描淡写,当年境况可想而知了。
正如她,当年被丈夫与最好的姐妹背叛,孩儿惨死,她自己更是受尽了折磨,那些过往在如今说来,也是三两句话的事情。
梁丘雅音喝了口茶水,最后还是对萧如月娓娓道来。
事情是这样的,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,头次出来游历的她便遇见了官兵押送官婢。
那些官兵不把官婢当人看,不但动辄打骂,甚至把官婢们当成勾栏里的姑娘,随意糟蹋。姑娘们有的贞烈,便自个儿吊死了,还有的为了一口饭吃,委曲求全,委身于豺狼。
叶海棠和她那位所谓的大姐,冯玉婷,她们两个人便是委身于豺狼的两个。